她就是故意的。
就是不想让她多跟大姐姐接触。
言可辛冷呵呵的笑了两声,“我……才不去。”
上次绣花她手指头被扎了好几个窟窿眼,害得她差点连筷子都握不住,再碰那种东西她就是傻瓜。
顾芳菲笑道:“那真是太可惜了,只好下次再约喽。”
言可辛“哼”了一声,没理她。
就在众人将书箱都收拾好时,有一锦袍男子走了进来,笑容得体,身姿清瘦,薄的像纸。
一进广亭便朝着他们作揖。
言云敬将书箱递给进来的小厮,道:“云松,你身体怎么样了?”
“已经好多了,多谢云敬兄牵挂。”
言云松的母亲张氏风寒养好后,他自己一咳又吐了几口血,因着是从娘胎里带出的病根,大夫说要静养些时日,避免舟车劳顿。
家中就这么一个嫡子,张氏便厚着脸皮去求公主裴氏,虽说出了五服,已经连正经亲戚都算不上了,可到底念着祖上有几分关系,裴氏便客套几番让他们住下了,还让人送去了许多补品,这一养,便养到现在,才可下床走动。
言云松思慕难耐,一下床便直奔广亭,视线不自由的看向了依旧坐在蒲团上的少女。
顾初月今日着了身碧桃色蜀锦织金穿珠襦裙,外披着水蓝色镶貂毛披风,只露出一张明媚动人的玉容。
一双白嫩的手捧着块晶莹剔透的水晶桂花糕小口的吃着。
精致的垂挂髻上插着一对红玉髓攒珠赤鸾钗,额前细薄的碎发下是一双如水杏眸。
唇不点而朱,眉不描而黛,肤若凝脂,明明只是坐在那里,却自有一股贵不可言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