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初月继续绣要给大魔王的鸳鸯戏水帕子,许是因为绣过麒麟这种难度系数极高的花样,现在绣鸳鸯很是得心应手,尤其她还特地向绣娘请教了针法。
薰笼里碳火渐渐烧尽,珍珠兴高采烈的回来了。
一进屋,对着小姐福了福身子,便凑了过去。
顾初月放下针线看她,“又有什么好消息呀?瞧把你高兴的。”
珍珠很是解气,将听到的消息娓娓道来:“奴婢听说,菡萏堂那两位被老爷变着相给禁足了,今早文姨娘又犯病了,可老爷呀,一次都没去!”
顾初月嘴角浮起一抹淡笑,“不老实的颐养天年,非要兴风作浪,瞧,还不是被自己作的浪给淹了。”
珍珠道:“小姐您不惊讶吗?”
“不惊讶呀。”
她老爹的精明只用在两个地方,政事、名声,只要一遇到会影响学士府名声的事情,她老爹可精明着呢。
珍珠磕着手里剩下的瓜子,简直大快人心,“老爷这次看起来像是铁了心要发落菡萏堂的,看她们下次还敢给小姐使绊子!”
顾初月挑眉,昨晚祖母单独把老爹留下来,她老爹不定又被训斥了哈哈哈哈!
想想,就觉得好笑。
这世上,注定有人欢喜有人愁。
藏玉阁内。
王氏坐在书案前,却是怎么都看不进账本。
脑子里一直转着昨晚顾初月对她说的话。
“婵姨,你可知吕布为何只能称雄一时,却不能成就大业吗?”
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王氏是农女出身,大字不识,后来跟着小姐身边才堪堪识了些字,读书写字尚可,可要是让她论历史典故,她是说不出的。
见夫人眉间带愁,常妈妈端来茶点,“夫人若是累了,不妨歇一歇,免得又犯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