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远觉得这法子不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古之常理,人之常情,再好不过。
不论有意无意,陛下正值壮年,生性多疑,对他已然是半信半疑,大皇子这艘船,无论如何,他都是不愿搭上的。
尤其,他也瞧不上大皇子身为男子的学问气概,实在狭。
老夫人闭着眼睛,放松的靠在引枕上,缓缓道了句:“你自幼由我教导,好读诗书,可有读过豫之随?”
顾明远道:“儿子读过。”
老夫壤:“曾有一言你且记住,忧在腹内,山崩为疾,祸起萧墙,竟制其国。”
这一语恍若惊雷,使得顾明远茅塞顿开,连忙跪下。
“学士府百年盛景,如今已有外患,若再添内忧,如何能得长久?”一语罢,老夫人朝他摆手,“你且回去吧,我累了。”
顾明远满脸羞愧,“儿子治内无方,母亲本应享伦之乐却因儿子的错误徒增烦恼,实在是不孝。”
老夫人没有言语。
顾明远连磕三头,这才退下。
寿辉堂又恢复了以往的宁静,芳姑将丫鬟送来的安神汤递上,笑道:“老夫人这次一番苦心,老爷定是能明白的。”
老夫人嘴角溢出一丝冷笑,“但愿吧。”首发
祸事未起,却已现苗头。
若是不起一遭,迷途之人难得知返啊。
出了寿辉堂,顾明远直奔书房。
两厮在前一左一右拎着戳纱长灯照路。
远望菡萏堂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