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顾初月拿出瓷盒,抠出一坨,细细的抹在少年粗砺的手掌上,薄茧之处抹的尤其厚。^
十五岁的少年,手掌这般粗砺。
若他是嫡子,现在怕也是金贵的养在府中吧。
她不知怎的,蓦然有些心酸,不禁缓缓吐了一口气。
言闻一垂眸,眯着一双狭眸。
姑娘娇软的手指像是点了火苗般,每到一处,便麻麻痒痒的,像是一股电流,传到四肢百骸。
蓦然,他听到姑娘的叹息声,漂亮的杏眸眼尾也晕染镰淡的桃花红。
这是……在心疼他吗?
心头微怔。
言闻一忽然反手握住了姑娘的手腕,轻轻一拉。
“啪!”
瓷盒在她腿上滚落掉地,摔得四分五裂,淡粉色的香膏沾到了青灰色的板砖上。
他将姑娘抱了个满怀。
“一、一一,怎么了?”
顾初月忽然被他紧紧抱在怀里,娇嫩的脸贴在他跳动有力的心口处,冷莲香充斥着她的脑子,里面简直像是有一锅浆糊般,粘粘腻腻晕晕乎乎。
她不禁红了脸。
言闻一将下颌贴在姑娘的发顶上,轻轻摩挲着,浅嗅这醉饶海棠香,落下一吻。
过了半晌,他低声回应,声音低沉如那陈酿般,音色醉人,“怎么?心疼我了?”
一语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