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初月敛下眼底的冷意,轻笑道:“是吗,那确实是我表姐。”
裴铮回想着,觉得不对劲,“可是你们两个长得一点都不像啊,表姐的话,怎么也应该有点相像才对吧?”
她挑眉:“不是我娘那边的,是我庶祖母的哥哥的孙女,称呼上算是我的表姐,同我长得不像也正常。”
“原来这样啊,这么远的亲戚确实像不到哪去。”
见两人说的热闹,言闻一的气息越是阴冷。
他眯着狭眸,把系在革带上的荷包解了下来,敞开嵌着玉珠的褶口,放在掌心间玩弄,玄色金线绣的荷包,很是醒目。
“卿卿,你把‘荷包’送给我时,未在里面添香啊。”
言闻一将“荷包”两字尤其加重,这话虽然是在跟顾初月说,可视线却挑衅的对着裴铮的方向。
就差把荷包放到裴铮眼皮子底下了。
这可是小姑娘绣了好几日的荷包,金线玉珠,千辛万苦费尽心思专门给他绣的。
顾初月想着,好似却是没往里面添香,她歉意道:“我忘记了,你喜欢什么香,可以回去添在里面,不过这荷包我送给你前就已经用熏香薰过了,好几日不放香料也是香的。”
一旁喝茶的裴铮,听他们一直在讲荷包,视线也被吸了过去。
言闻一见他居然还敢伸着脖子看,手指翻动,好似不经意般把整个图案抖露在了裴铮面前。
玄色云锦,金线麒麟……
裴铮总觉得自己在哪见过,终于,他一拍脑门想起来了。
“这不是你那天在弄墨斋绣的荷包吗?”
言闻一动作一滞。
为什么裴铮会看到小姑娘绣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