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吧,剩下的料子省着点用,应该还能做一件马面裙。”
她从描金梨木翻盖盒里拿出十几缕金线,还找出了几颗红色的琉璃珠子,一颗雕云纹青玉珠,一边瞧着册子,一边看自己还差些什么。
珍珠捧着一小块云锦进来。
顾初月将云锦固定在绣绷上,拿起尖锐细长的绣花针对着自己指肚轻轻一戳,立刻有鲜血流出,顺着指尖落入云锦之中。
“小姐!”
珍珠惊呼,小姐怎么自己戳了自己一针?
“无碍。”
见血滴子浸没云锦面,她随手拿起帕子擦了擦。
鲜红的血液在玄色云锦上并不显眼,很容颜就能用金线遮住,可气味却遮不住。
习武之人一般都有内力,嗅觉自平常人要灵敏的多。
那日她见大魔王可以一脚碾碎人的手骨,可见武功非凡,嗅觉定然灵敏,一定能闻见干涸的血腥味。
届时她再说些不熟练所致的由头,大魔王一定会深信不疑,对她所谓的“情有独钟”再信一分。
一滴血能换得大魔王一丝心软,并不亏。
讨好大魔王,实在是太难了,她要一步步来。
她摆弄着金线银针,因为哭过眼睛酸的厉害,直到子时,实在是受不住了,这才让人撤下翡翠莲纹烛台,准备安寝。
翌日。
屋外阴云密布,一片灰暗。
明明只是上午,屋内却不得不点起了烛台。
顾初月靠在炕榻上,脚边的薰笼烧的噼里啪啦作响,她一手捏着穿金线绣花针,一手持嵌了玄色云锦的绣绷,穿针入面,仔细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