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初月现在一副不罢休的样子,她只好先牺牲秋桑。
想到这,文氏抖了下绢帕,低头对秋桑厉声道:“秋桑,平日里都怪我对你太松懈了,竟养了你一身的脾气,竟敢顶撞大小姐。”
说着,又抬头看向顾初月,是满面的心疼之色:“初月,今日确实是秋桑的错,害你如此动怒,你看要如何发落秋桑,我绝不插手。”
秋桑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文氏。
文氏给了她一个哀悲的眼神。
顾初月半掀着水杏眸,看她们主仆二人互动,孱弱的叹了口气,悠悠道:“那便跪三个时辰吧。”
秋桑身子一僵,在石子路上跪三个时辰,她的膝盖会烂掉的!
说着,顾初月就继续靠在珍珠身上,“庶祖母,初月身子不适,先回了。”
越过文氏,她自然没有错过文氏眼中隐藏的冷意和秋桑面上的愤恨。
她微微勾唇,一笑而过。
又走了一段路,直到文氏看不到她们了,顾初月这才挺起身不用人扶。
珍珠抬起头,脸上全无泪痕,刚刚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
唯有簌簌十分担心:“小姐,您没事吧?”
顾初月豪放的拍了拍自己胸口,哪还有刚刚西子捧心般的病态。
“我?你家小姐好着呢,快擦擦眼泪别哭了。”她把自己的手帕塞给簌簌。
簌簌这才破涕为笑。
明月苑的奴仆都在打扫院子,百年槐树高大繁茂,这落叶掉了许久,也不见露出那枯枝,阿离已经命人烧好热水,沐浴香汤一应俱全,就等小姐回来了。
沐浴过后,她坐在梳妆台前,发丝被珍珠用棉布裹住,轻轻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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