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熬的一双水杏眸都成了老枯桃,下面还垂着一圈儿的黑眼圈。
珍珠简直是心疼的不得了,日日都去厨房端补汤,更是一天三顿换着花样来,生怕小姐把身子给累坏了。
顾初月趴在书案上,头发乱糟糟的也不想打理,额前薄软的刘海被她压的随意卷翘着。
她揉了揉酸软的眼睛,连声音都软糯的没有精神:“珍珠,我几日没出门了?”
她眼睛越揉越酸,眼白上都飘了不少的血丝。
珍珠将铜盆放到架子上,浸湿了棉帕递给小姐,道:“小姐已经四天没出去了,若是今日再不出去,就有五日了。”
“啊?!”
顾初月瞬间来了几分精神,“那我岂不是好几日没去给祖母请安了?珍珠你快帮我把头发梳梳,我去给祖母请安。”
她坐到梳妆台前用手抓了几下头发,哪知道越弄越乱。
珍珠赶紧拿了梳子过去,“小姐快松手,您再抓下去奴婢也梳不开了。”
因为黑眼圈太深,面无血色,平日里一向素面朝天的顾初月不得不用起以往从来不用的那些胭脂水粉。
珍珠将收放在梳妆台最角落位置的几盒胭脂拿了出来,这还是老夫人特地叫人送过来的,小姐就用过一次,有一盒口脂甚至都没开封过呢。
只是当珍珠把那盒鎏金镂刻牡丹花的彩盒打开,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顾初月从镜子里看到珍珠眉头蹙着,便催道:“珍珠,快点啊,我还急着去给祖母请安呢。”
珍珠抓了抓鬓角,这桃红色的软平面胭脂上,怎么会有两个手印?
她以往给小姐点妆都是用特制的棉垫的,从不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