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下令,暂收皇后对内造办监的管辖。
次日,皇帝在乾清宫内书房见内阁首辅申万年等一干重臣。申首辅上奏,提出皇长子年已八岁,“春秋正长,应早出阁就学。”
皇上言:“皇长子性愚慢,难矣。且长。”
申首辅进言:“学无难易。学之,则难者易;不学,则易者难。’皇长子承陛下睿智,其能不聪慧!”
皇上道:“实不相瞒,已以其母教授。”
首辅谏言:“良师有益。陛下有美玉而不雕,不可惜乎?”
皇上指皇三子曰:“此儿幼,聪慧异常,亦母教授。”
首辅道:“长子一家之望,皇长子,乃一国之望。其位尤重。”
其余阁臣王秉承、余有下跪伏地,请求附议。同时,六科请见,俱有本章,同时上奏附议,请皇长子出阁就学。
皇帝面有愠色。时,贵妃从后殿出,大呼冤枉。反而暗指是皇后指示朝臣上奏,演了这一幕。
首辅与阁臣等一时齐齐看向皇帝,阁老王秉承立时奏:“书房重地,岂容后宫擅入!后宫出入机要重地,擅议朝臣,其干政乎?且贵妃已痊愈,怎称中毒?”
皇帝一时颜面均下,只得从容白众人,“朕与皇后成亲这许多年,岂能不知皇后为人!朕从未怀疑过梓潼,从未有过冤则之意。”,言毕,并斥贵妃无中生有,不成体统。贵妃哭奔。
缂丝的案子再次压下来。
五月,有朝臣再次上奏,指责谢家贩卖内供。帝留中不发。
六月,江南御史再奏两年前的案子:谢家借内供之名,将本该抽七分税的其他生意一起虚报,有偷税之实。帝命司礼监翻出两年前的奏本。朝堂纷纷扰扰都是猜测之际,帝却选择了一起留中。
七月,又有本奏,谢家包庇其他本该交七分税的商家,暗中抽取分成。其私下垄断苏州府丝织品行业。最甚者,查一年偷漏税额高达五十万两白银。国库空虚,无量商人竟非法暴利至此,其罪当诛!请查。帝有怒容,令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