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更豪放,几杯汾酒下肚,仿佛发表南方讲话的是自己一样。
“老萧啊,,哈哈,你今天终于说出心里话了啊!十年前,孩子们还在上初中的时候,市里晚报从早到晚登你文章,,你知道哇,真心看得我头疼啊,比广告还难看啊,,,什么打破束缚、勇于创新,你老萧做的最有创新精神的一件事就是,,就是,,,小丽,小丽,我亲爱的老婆,你来说。”
老妈很淡定得嚼着才拣来的笋片,翻了个白眼,回老爸:“跟你结了亲家。”
老爸大声得嚷了一句“对”,而后大声得拍了拍桌子,冲着萧爸真情流露道:“老萧,感谢你啊,感谢你觉悟了啊,能让你儿子娶我女儿啊。”
萧爸退却着摇手,也摇头道:“不,不,这事不是我能觉悟的。主要是那混小子早看上了你家的丫头,连他爷爷躲着红卫兵藏下来的花瓶也能送你家去。不争气啊,老唐,说真的,我惭愧啊。”
我想起了那个花瓶的往事,脸上悄然飘过一片红云。
萧妈咳了咳,劝阻道:“你们俩喝得差不多就行了啊。没个限度,待会儿还要烦人家小王煮醒酒汤。”
王阿姨从厨房间走出来,一手擦过围裙,笑道:“哪有,瞧您说的。唐哥和萧行长多喝两杯,也是为铭心和萧然结婚高兴啊。我看着铭心长大的,这阵子就是再忙,我心里也乐意。”
我低着头,嚼着碗里的菜,心里满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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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好大一会儿,等到宝哥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我决定搁下筷子不吃了。
萧然和宝哥嘀咕了几句,侧头问我:“吃饱了?还是听饱了?”
我皱着眉头,忿恨得望了他一眼。
萧然稳住身形,不由自主得为自己辩护:“我什么都没做,什么也没说。”
我表态:“我怀疑你和宝哥喝多了,也是这个样子。”
这句话一出,萧然愣住了,宝哥也顿住了筷子伸出去的趋势。两人对视一眼,下一秒,都齐齐望向我,只不过,带着“士可杀不可辱”的表情。
我果断将屁股离开椅面,站起来宣布道:“我吃饱了。爸妈,叔叔阿姨,你们慢吃。”
晚宴近尾,天快黑了,cctv也开播了新闻联播。我特地调大了电视的声音,以此“旁敲侧击”仍在吹牛的老爸和萧爸:酒会该散了,你们该回归实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