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班长大人,既没送礼,家里也没财势。长得淳朴,还特自来熟。
他有的不过是有着过人的八卦热情和为国际友人提供服务的耐心。
他是真正作为优秀学生代表去的,我们或多或少,都是沾的家里的光。
我放下红茶杯,走到痛哭流涕的班长跟前,拍了拍他肩,豪迈万分道:“哥们,到了美国跟我混啊。要知道,跟上革命的大部队,才能遍地是牛羊,到处是花香啊。”
班长大人点头点得和捣蒜似的,张口也是一股蒜味,“铭心,我就知道是你跟外教说了我不少的好话。嗯,你是我最好的同学,虽然你经常说我跟你不熟,不过,别说以后听你的话,就是把班长让给你做,我头都不摇一下。”
我听他淳朴的表述,不由想笑,想大声的笑。
江绿意也笑,她对这个幽默班长的同行,也感到由衷的高兴。
我知道别的同学看到我们笑会不舒服,因为毕竟名额有限,选拔的过程中也存在猫腻。
可是我不知道,方之在我们身后也沉默,无声的沉默。
名单下来的那一天,奥数课前,薛可辛问我道:“你确定要去美国做交换生了?”
我点点头,回道:“嗯。”
薛大帅哥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李大嘴在旁边打岔:“你英语这么好,到底在哪学的啊?那天公开课,你居然说了好多我听都没听过的单词。”
宝哥也转过身,疑惑得朝我看来。
我抓抓头,措辞道:“嗯,英语入门是钢琴老师女儿教的,她要去f中当英语老师,所以拿我当教学对象了。以前我常在她家过周末的,练过钢琴就学英语了。唉,谁知道后面外教来了,就重点培养了我。”
这个借口真是好。
因为钢琴老师的女儿真得教过我两句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