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的却是:秦谢衣,你可真失败啊。
你为了秦家,记事起就开始学习怎么让秦家更上一层楼,怎么让依附秦家生存的老老少少生活滋润,怎么做好一个趁手的工具。
管事这些年成绩不错,勉强对得起爷爷和父亲,但秦家遇到困难时,第一个推出来背锅的,也是你。
多可笑啊,你就是作一个工具,也不是十分非你不可不可或缺。
然后,他重生了,回到了三年多之前,和元阮结婚的前一个月。
那些无处发泄的愤怒和细微的茫然一股脑塞进来,黑暗得让人想要毁掉什么东西才甘心。
祠堂的冰凉刺骨,以及那个女人毫不留情走掉的背影时刻在脑子里回旋。
于是,他在那天走进了夜色。
他要亲眼看见她被毁掉。
秦谢衣点了酒,隔着绚烂摇晃的灯光看着吧台边的女人。
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的沉淀,秦谢衣再次看到元阮时倒没有想象的那么沉不住气。
他看着元阮挣扎,看着她求助无门被人拖回去,看着她趴在吧台上,一张干净的小脸烧得通红。
“嗑哒。”
秦谢衣将酒杯放在桌上,将手机里编辑好的信息发出去,起身,长腿一迈,朝着女人走去。
一直到带走元阮,秦谢衣都无法理解自己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