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谢衣喘息很重,几个呼吸间,穿着的白衬衣就被冷汗打湿大半。
“没事。”他勉强睁着眼,脚步虚浮,看什么都是模糊的,带着很深的重影和阴影,“我,我不能吃虾。”
元阮蓦地抬头瞪着男人。
“不能吃,你为什么······”
秦谢衣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元阮,毫无血色的唇角堪堪勾出个笑容来。
元阮脑子一转,觉得自己明白了对方的潜台词。
因为那是你给我剥的。就算内含砒霜,我也甘之如饴。
元阮:······
是在下输了。
救护车来得很快,但秦谢衣送到医院时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一通检查治疗塞进病房时已经是八点多了,直到护士打了点滴签完记录离开,这人都还没醒。
脸也还是白惨惨的,挺高个男人撅在病床里,看着跟小可怜似的。
元阮给元远打了电话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眼镜已经取了,男人五官扑面而来的锋利感和戾气和病房格格不入,更可怜了。
她扒着墙,脑袋一下下在墙上磕着,想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