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疏白:“她说什么了?”
陈知予把刚才刘琳琳跟她说的那些话复述了一遍:“你听听,多不容易呀。”
季疏白不假思索:“你要是不好意思拒绝她,我替你拒绝。”
陈知予:“你狠得下那个心?你不觉得她很惨么?”
季疏白:“她惨不惨和她能不能留在南桥是两个概念,她不适合南桥,所以无论她有多惨,我们都不能留下她,不然对我们双方都没有好处。”
陈知予“啧”了一声:“你真是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为什么要对她怜香惜玉?”季疏白神色专注地看着陈知予,坚定而又不失温柔地启唇:“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
陈知予一怔,心跳猛然漏跳了一拍,紧接着脸颊开始发烫,像是一口闷下去了两斤二锅头,还有点晕乎乎的。
这句话是对她说得么?
她就是那个独一无二与众不同的一瓢?
忽然有点儿上头了呀。
她强压着时刻准备着上翘的嘴角,故作淡定道:“你还挺会说话。”
季疏白一边擦玻璃一边漫不经心地回:“是啊,毕竟喜欢了那么多年。”
陈知予:“……”
一盆冷水兜头而下的感觉。
甘甜的心情在瞬间变得苦涩了起来。
人家口中的一瓢是人家的女神,跟她没半毛钱的关系。
意识到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之后,陈知予既尴尬又羞耻,并且还有点生气,虽然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气,但她就是生气,特别想把季疏白给轰出去,刘琳琳都比他看着顺眼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陈知予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甩头就走,但是走了还没两步,她又回来了,面无表情地对季疏白说道:“这块玻璃擦得不合格,重新擦,什么时候擦干净了什么时候擦下一块,所有玻璃全部擦干净之后你今天才能下班。”
季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