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房门再次打开,几个花枝招展的少女捧着乐器,进了包间,向何涛、石正峰、孙滨行礼,叫了一声:“老爷好。”
何涛一脸淫笑,叫少女们站到角落里去弹奏演唱,他倒了一杯酒,端起酒杯,说道:“石大人,孙大人,我年纪小,不懂事,以前多有冒犯,还请两位大人见谅。”
石正峰说道:“何屯长,牙齿还有咬了舌头的时候,咱们是一个锅里搅马勺的同袍兄弟,不要再说那些见外的话了。”
孙滨在旁边应声,“对,石头哥说得对。”
何涛笑道:“好,二位大人如此敞亮,我先干为敬。”
何涛仰起脖子,把一口酒喝了个干净,石正峰和孙滨也喝光了杯酒。北方人喝酒是这个样子,举杯得干,否则是不够意思。
何涛拿起了筷子,说道:“二位大人,吃菜,吃菜,这虽然是青楼,但是灶的厨子很厉害,曾经是晋国宫廷里的御厨。是那些专门吃菜的酒楼,都做不出这些美味来。”
石正峰说道:“听何屯长这么一说,我还真馋了。滨子,别糟践了何屯长的心思,尝尝。”
石正峰、孙滨和何涛喝酒吃菜,那样子像是亲密无间的老朋友似的。
华夏人是这副样子,往往都是口是心非,两个人互相骂骂咧咧,互相挖苦、嘲笑,其实这两个人是好朋友,不见外。两个人笑呵呵的,说的话一句一句甜,其实,两个人手里都攥着刀子,寻个机会要捅死对方。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孙滨有些醉了,石正峰和何涛说一些场面话,他也插不嘴,他醉眼朦胧地看着那几个艺伎。
那几个艺伎小的十五六岁,大的十八九岁,正是芬芳四溢的年纪,孙滨看着她们,不知不觉看得呆住了,石正峰、何涛喊他喝酒,他都没有听见。
石正峰伸出手掌,在孙滨的眼前晃了晃,孙滨这才回过神来。
“看什么呢,叫你喝酒都听不着,”石正峰说道。
“没什么,没什么,”孙滨有些羞涩。
何涛看出了孙滨的心思,问道:“孙大人,这几个艺伎的小曲儿可曾入得了耳?”
“入耳,入耳,”孙滨呆呆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