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琰路上直接又买了只箱子,只要在人看不见的地方, 就把空间里的药往外掏, 等她回到了家的时候, 木箱里已经又有小半箱药了。
郭太太看到薛琰回来, 顾不得姜老太太跟她说话, 直接一把把女儿抱在怀里,“这是怎么了?黑瘦成这样?可有哪里不舒服的?”
“来人, 快, 去济民堂把你们表舅爷请过来,”这次无论如何,都得让他给女儿诊个脉了。
“娘我没事的,就是太累了,”薛琰坐了两天车, 一路上又情绪紧张,人都是晕乎乎的, “我这儿有存仁堂顾大夫给开的方子, 这样吧,你叫人去按方子抓药,熬来给我喝几天。”
郭太太点点头,“我把你舅舅请来,叫他看过你了, 再给你抓药, 叫他亲自抓!”
儿媳妇都乱了, 姜老太太不能再失态, 她强压着心酸冲薛琰招招手,“过来奶奶看看,夏口怎么样?”
“奶奶,”薛琰走到姜老太太身边,坐在她的脚踏上,将头枕在姜老太太的腿上,“夏口那边没事,马维铮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就是,鲁省又打仗了,这次是跟东洋人打的。”
“又打仗了?”
薛琬知道薛琰今天会到,早早就把燕窝给她熬上了,“鲁省不是跟马司令没关系么?”
“跟他没关系,但他不能看着华夏人被东洋人屠杀,就带着人过去了,”薛琰仰着头,“我也想跟着去的,但他没让。”
姜老太太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你这个孩子,啥叫你也想跟着去?那是你能去的地方?幸亏他不让,不然老婆子立马也跟着去!”
薛琬连忙帮姜老太太顺了顺气,“奶奶您别生气,静昭就这么一说,她不是不懂事的孩子,”
她把燕窝递给薛琰,“快把这个喝了,温的。”
“我没在报纸上看见说鲁省的消息啊,”自从薛琰走了,姜老太太就叫薛琬把洛平能买的报纸全都定了,每天把所有关于各战区的消息一条不漏的念给她听,听不懂的,薛琬还要给她解释清楚才行。
薛琰叹了口气,把从马维铮那儿看到的消息大概跟姜老太太说了一遍,“这么大的事根本盖不住的,也就这几天,肯定各报纸就该登了,”
薛琰记得这个事情被卫鹏引为生平“第一耻”,还多次对外宣讲,希望国际能对东洋的恶行做出制裁。
不过在她看来,等着别人帮自己出气,真不如自己的腰杆硬一些,挨打了就得亲手还回去!打不过也要咬他一口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