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溪听说这事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若说王氏准备毁掉玉柳的人生,她还能站在她二婶的角度来看待外室,可论及杀人,苏溪只觉得不寒而栗。
她忍不住跟陆宥真抱怨:“二婶怎么就下得了手呢?她难道不怕那些被她所害的冤魂来索命?”
“你信有冤魂索命?”陆宥真问。
“不信,”苏溪摇摇头,“可我信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若是做了这样可怕的事情,晚上一定会睡不好的,这是人心。”
陆宥真点点头,不过他说:“人心指人还有心,倘若无心又怎么会害怕?”他解释道:“有的人初次杀人的时候会做噩梦,可杀得多了便如杀猪杀鸡一般不放在心上。”
苏溪打了个冷颤,不想继续这样冷酷的话题,便说起苏文瀚:“可惜二哥了,二婶对他可以说极尽宠爱,为他启蒙,为他寻名师,为他打理一切吃穿住行,哎!”
的确叫人惋惜,陆宥真看过苏文瀚的文章,以他的水平一甲未必,二甲却还是很有希望的,可他却在乡试那日留书出走了。
信中说他无心应试,想去往西南游学,增长一番见识再回来。
“二哥出去散散心也好,总比闷在家中强。”陆宥真安慰道。
“可二哥长这么大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书院,日常起居也是二婶替他安排周全的,眼见天气一天凉过一天,也不知他带没带够衣裳。”
“好啦,你别瞎操心了,二哥这么大的人还会不知道怎么照顾自己吗?”
陆宥真拉着她的手,见她仍在皱眉,便说:“西南是江无梦的地盘,他近日回去,我会叫他留意,遇到二哥帮衬些。”
苏溪这才松了眉头,抱着个水晶梨啃起来。
院试因比乡试先考,所以放榜也比乡试早两日,苏蓉满心急切地等着结果,好也罢坏也罢,苏蓉已经不在意那些,只要能早点离开苏家她就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