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荞嚼着肉,又喝了两口牛奶,看着坐下的宋寒山:“你到底打的什么算盘跟我无关,我也不在乎,但林斜阳和我这份情,如果她开口,我不会不管。”
现在她赞同封桀曾经评价宋寒山的一句话。
装。
太装了。
假模假样,装的一副儒雅斯文。
在外人面前装,在他们面前还装。
这幅模样太让人讨厌了。
时荞没什么耐心陪他文雅了。
桌上有干净的杯子,宋寒山自己给自己倒了杯红酒,一举一动都彰显着优雅二字:“她父亲不是我抓的。”
时荞抬眼。
封桀手里叉子敲打着铝盘,一声又一声清脆叮当里,声音里满裹着漫不经心:“不管是不是你抓的,林斜阳跟在你身边,听你的话,那必然是有把柄威胁在你手里。”
林斜阳是死是活他并不在乎。
但时荞开了口,那他自然要站在时荞这边。
宋寒山晃着酒杯,笑:“我想林斜阳是不会找你的。”
林斜阳自认为林家亏欠时荞,她现在拼了命的想要帮助时荞,岂会来找她帮忙?
而且就算开口,也早就开口了,何必等到现在。
时荞放下手里刀叉,拿了纸巾擦着嘴角油渍:“如果一个人被逼到极限,一条道走投无路,总会折中拐个弯,做寻求外力的。”
她在警告宋寒山,她要保林斜阳,纵使林斜阳不请她出手,她也要保林斜阳。
只是保的这个度,在于,林斜阳会不会有生命危险,或者,有没有人威胁林斜阳做一些不能言语的事情。
而关于林斜阳父亲是否平安,谁抓的她父亲,她为什么听宋寒的,时荞一点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