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叔一家没问题,那你大爷爷家呢,有次我上山打柴,我可是看到他和下放的人在一起说话”
这话让江杏想到刚才她跟踪大爷爷到牛棚的事,又想到大爷爷看到她与人亲热的场景,等过几天,不,也许明天他就会找父亲谈话的,还有可能将她与人私通的事情说出去,江杏心里做出一个决定。
“你说的没错,也许可以举报什么的?”她的眼里满是算机与狠毒,算计不了江清歌,那就算计她周围的人,搞得焦头烂耳,没时间来找她们麻烦。
两人又说了半小时才分开,这时不远处有个黑色身影从草丛中走出,手里还拿着个渔网。
转眼过了一个月,清歌这段时间生活很充实,每天早早起床,给林高人当沙包,华叔太厉害了,呜呜……,打得她无力反手,这是单方面的挨揍,就像他说的,不学着挨打,又怎能学会打人,说得好有道理噢。尽管挨揍,却无损于在清歌心里的光辉形象,她对华叔身手的崇拜,如涛涛江水延绵不绝。
有时间清歌摆弄她的零件,搞不懂的,还会跟黄教授和严教授两夫妇讨教一下学术上的事情,他们两夫妻也会毫无保留的告诉她。可能是怕上面的人发现什么,这段时间村支书组织村里人批斗了三场,清歌心疼他们受苦,为了感谢他们,于是她一放学又上山打猎,不时的给他们运些肉过去,一个月后,下放的六人眼见着长了些肉。
这天清歌上学了,村支书一早就接到消息,上面会来查看下放人员的情况,他早早就放下身边事物,组织村里人对下放人员进行批斗,开始村里人还很认真的批半,可一直快到中午了,还不见人影,大家就开始不认真了,有一下没一下的说着,只是做做样子,村口骑进来好多辆自行车,一到江家村,他们就直接上山往牛棚那边骑去。
村里人都没来得及提醒村支书,当他们到牛棚时,看到村里人围着那些下放人员说笑,他们中骑在最前面的一个戴黑框眼镜男,边从车上下来大骂:
“你们在干什么,竟敢跟这些下放人员说话,想被抓吗?”
村支书看到这些戴红袖章,又骑自行车来的人,心想坏事了,这些是上面查看的人,怎么早不来,都快中午了,他还以为不来了呢,选这时候来,肯定是来趁饭的,这些蛀虫,虽心里大骂,但这些人他得罪不起,小心陪笑,看这眼镜男的架势肯定是带头的,村支书上前解释:
“我是江家村的村支书,同志你们辛苦了,刚才你们看错了,这些下放人员被我们村改教得很好,还深刻反思,村里人看了这是高兴呢。”
这话骗鬼呢,那眼镜男是一脸不相信“我看到的可不是这么回事,你们给我批,给我狠狠的批,我在这里看着呢,还有,中午我们在这里吃饭,也不占你们的便宜,这些应该够我们这十五个人吃了,你派人做吧”
他身后一个稍胖矮的人拿出一个袋子,递给了村支书,接过袋子,村支书用手摸了摸,是粮食,再用手掂了掂,这重量才两斤,十五个人两斤粮还不够他们塞牙缝呢,还说不占他们的便宜,那不够的还不得他们村补啊,真是太欺负人了。
“那好,我这就去安排”
村支书同情的看了眼下放的几位,给了他们一个鼓励的眼神,无奈的提着这小布袋下山安排人做饭去了。
村支书一走,这些上面查看人员就变着法子批斗下放人员,谁也没注意到,人群中一双阴郁眼睛看着他们,眼里越来越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