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允礼笑着连道不敢,甚至还贼兮兮的气从安“听闻东帝对你情深似海,你不考虑下?”
从安是真的被气到了,肚子里那位反应很快,立时踢了她一脚,惊得从安捂着肚子倒抽了口凉气。
再这么说下去伤的也是自己,从安拿出她身为孕妇的自觉,闭着眼睛不说话了。
萧允礼便将之前被她丢来的小雏菊放在了车厢的角落,自己则一撩帘子走了出去。
从安曾经跟着父兄学过如何判定方向,这些都是行军的常识。
可她自幼学的那些手段似乎都失去了效用,无论是树的长势、花朵的方向、还是青苔的生长情况等等,她都看不真切。
窗外的景色像是被罩上了一层薄纱,在这层薄纱的笼罩下,从安看什么都是朦胧的。
这也是墨儿哥哥的力量吗?从安有些茫然的抬头看向自己的手掌。
她甚至能清晰地看到有些水肿的手掌上的掌纹,可见不是她的眼睛出了问题。
随着日头偏移,这车厢中也多了些暖意。
萧允礼再度摸了进来,从车厢座椅下的空箱里拿出个红漆三层雕花食盒,食盒上的海棠花刻得栩栩如生。
从安眼皮子一抽,这个食盒看着略微有些眼熟。
其中倒是没有什么饭菜,只有一些糕点。
“先垫垫肚子。”萧允礼顺手捏起一块藕粉桂花糕塞到嘴中,含糊不清的嘟囔了句“反正你现在吃的也不多。”
听了这话,从安再度磨牙,她就知道这群家伙已是蓄谋已久。
这藕粉桂花糕的味道略熟悉,这货连点心也是拿的坤宁宫里的。
“我最近常做些奇怪的梦。”从安咬了一口便将那藕粉桂花糕放下,她有些不确定的看着萧允礼“梦境真实到我甚至都分不清楚究竟哪边才是虚幻。”
“呐,你不会也是我的一场梦吧?”从安看着眼前这个无比真实的萧允礼发问。
萧允礼蹙起眉头有些为难的看着她,而后他朝着从安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并朝着她伸出手去。
他倒也是不避嫌,直接在从安脸颊上狠狠地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