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扶着从安慢慢的往床边蹭,萧允辰用一种充满遗憾的目光看向这张柔软的床,而后掀开被子,顿时被被子下的东西惊得瞪大了眼睛。
只见那坠着红色穗子的知秋剑正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就好像那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枕头一般。
“哦,以防万一嘛。”从安蹬掉鞋,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顺带还把那知秋剑往里挪了挪。
“皇后啊。”萧允辰咽了口口水,有些不安的看着从安,那什么,你就不怕哪天不小心做个梦,把你家夫君给砍喽?
“皇上放心。”从安笑的像是只小狐狸“臣妾一般不砍人的。”
除非那个人实在是讨厌!
比如说某人。
想到这女子这么多年来睡觉的时候一直都是安安稳稳地,萧允辰倒也没多想,只觉着她才受了惊吓,在被窝里面藏把剑无非是为了求个安心,倒也没什么不妥。
可当从安接着做梦的借口,持剑劈了他素来喜欢的那张太师椅、九鼎香炉依旧那床边从安曾经吐槽过多次花样想要换下却被他严词婉拒的帷幔后,萧允辰还是本能地察觉到一丝不对。
可还不等他开口或是发飙,从安便用一种可怜兮兮的神情同他道歉,而后趾高气扬地吩咐宫人将被劈坏的东西换成自己喜欢的那款。
“伤些物什自然是没什么。”萧允辰强迫自己耐着性子同她道:“万一有朝一日伤着人怎么办?”
他说完这句话的第二天,从安劈死了只兔子。
当天中午,从安一边吃的满嘴流油,一边委屈巴巴的同他哭诉“你说,这兔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去哪儿不好非得跑到臣妾的床边上?”
萧允辰:呵呵!要不是听暗卫们说薄荷一大早逮了只兔子进了这疯女人的寝殿,他都信了!
从安曾经想过萧允辰的无耻,但看到尚未坐稳的陆茗在自家大哥的陪同下来到坤宁宫时,却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某人不要脸的程度。
“小妹,你怎么能在床上放兵刃呢!”这四下的宫人才刚刚退下,苟从忠便气急败坏的对着从安发难“万一冲撞着孩子怎么办?”
???陆茗先是怔了一下,而后使劲拉了拉自己丈夫的衣袖,轻轻咳嗽了一声。
苟从忠立刻紧张地弯下身子,小心翼翼的看着她“怎么咳嗽了?可是来的路上受了凉?”
大哥,您老人家还记得是来干嘛的不?
陆茗小脸一红,再度咳嗽了一声,顺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