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安却嗤笑一声,这不明摆着不可能么?
虽不是正式的那一种,可昨夜也是她与萧允辰的大婚啊!
先是孤独太师遇刺,后是她自己个儿,还要她怎么静心凝神?
江湖、江湖。从安的指尖不住地搓着腕上的珠串,不住地在心中盘算着,一边的姜院卿静默的看着她,眉头微皱,若是从安自己心里放不下,就是自己给她灌下再多的安神汤,只怕也是无用。
李承德见着从安这番模样,目光中隐隐地带上几分不忍,但还是上前小声问道:“娘娘,孤独老夫人还在外面候着,您见吗?”
从安一愣,非年非节,她甚少召见这些朝中命妇,就算有人递了折子也大多被萧允辰就直接打发了。
这位孤独老夫人是个什么情况?
这个时候过来,应当是萧允辰那个家伙默许的吧?这般想着,从安才在薄荷的搀扶下缓缓坐起身来靠在床头“来了多久了?”
“快一个时辰了。”李承德低声道:“您休息时屋中不喜待人,方才老夫人过来,宫人进来叫您时才发现您有恙。奴才就自作主张,先请老夫人在外间喝茶。”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方才宫女请姜院卿时,那位老夫人也是看见的。”
“好。”从安微微阖眸,稍微缓了缓神,而后才慢慢开口“去请进来吧。”
反正她现在是没什么力气去外面见她。
孤独老夫人穿了全套的诰命,在孤独雨兰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走进来,一进门便要给从安行礼,她这副模样倒吓了从安一跳,赶紧给一边的李承德使眼色。
“老夫人快起来吧,你看本宫现在这身子不爽利,倒叫你在外面空等了这么许久。”从安有气无力地开口,顺带上下打量着这两位。
昨夜孤独府糟了那么大的难,这孤独老夫人只怕是一宿没合眼,再加上她本就上了年纪,这脸上疲惫极其明显,哪怕扑了厚厚的脂粉也难掩眼下的乌青。
而一边的孤独雨兰的情况倒是要好上不少,只是眉眼间还带着化不开的忧愁罢了。
“孤独太师如何了?”从安抢在她开口之前,拖着长音问。
“娘娘放心,家父今早已醒,也能用些水,吃两口米粥。”孤独雨兰恭敬地答话。
她这边话音才落,孤独老夫人便皱了眉头厉声喝道:“大胆,这里有你说话的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