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安干咳一声,只对着这些人道辛苦,刚想命喜儿将人送出去或者安排客房暂且歇息,有听着萧允辰问“那、那为何会动?”
某深夜还不能睡觉的孕妇嘴角微抽,她刚刚才哭过一场,眼睛酸涩地厉害,只想去自己的小床上好好地睡一觉,谁料得这大半夜的这么多人杵在这里。
害得她就算是想睡,也不得不在这里干坐着。
都说孕妇情绪上容易不稳,但从安自问,自打自己怀孕以来还算是正常。可也不是是多日积攒,还是前段时间连翻折腾如今回到娘家好不容易放松的缘故,从安这不安分的情绪一下子便涌了上来。
方才有多委屈,如今便有多暴躁。
当下便直接开口怼了回去“不动弹那是死胎!”
惊得那群老太医赶紧跪地,而萧允辰脸上的红晕直接变成一片铁青之色。
“你在这里胡说什么!”萧允辰直接喝出声来。
“你又是打我又是折腾我,可不就是不想叫我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你好另寻新欢么!”从安气呼呼的站起身来,口中只道:“好!我们娘俩不在你面前碍眼,我这就走,找个地方隐居去!”
萧允辰如今是一个头两个大,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个疯女人如今又发的什么疯,刚想搬出架子吓唬吓唬她,就听见从安道:“连小馄饨都不给我吃。”
她说着,又觉着悲从中来,当下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你知道我有多想吃花妈妈的小馄饨么!”
几位老太医留也不是走也不行,尴尬的跪在原地,就听见从安道:“为着避嫌,就算出宫我也不敢往家里跑,你知道我有多想花妈妈的手艺嘛!”
“烧子鹅,烧花鸭,酱爆牛肚还有我的小馄饨啊啊啊!”走到门后的花妈妈听到这惊天动地哭喊声,手上又是一抖——这回倒是没撒。
她赶紧加快了脚步,也不叫人通禀,尚未进门便扯着那标志性的大嗓门吆喝道:“来啦来啦!”
胡太医等人对视一眼,心道这是个机会,当下便行了一礼,而后趁着这二位的目光都落在直接进门的花妈妈身上时悄悄退了出去。
不过也不敢走远,生怕再这么折腾一回,于是便在这小院中站着,擦一擦刚才一路折腾出的汗。
喜儿机灵异常,一看到这种情况,直接叫几个小姐妹起身,请这些太医到偏间喝茶。
虽这苟府中的茶水寡淡了些,但好歹能缓口气不是?
旁人不说,那胡太医已经是胡子花白,万一有个什么好歹,那可该如何?
“小姐不哭不哭。”花妈妈一边将这描着藏青色梅花的大海碗中的馄饨舀到配套的小碗中,一边对着不断抽噎着的从安道:“您想吃什么,只管叫喜儿来知会一声,老婆子我都给你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