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好功夫啊。”云柏梓双目赤红,这一脚若是再往下一点,只怕此时便该换做他躺在地上打滚。
可惜。从安的心中也有些惋惜,本想赏这个人渣一个断子绝孙脚的,可现在她这身子的确有些不便。
“皇后娘娘,您可莫要动怒,当心龙子不保啊!”云柏梓似乎看出她身上的不妥,阴森的目光从从安的身上扫过,最终停留在她的小腹上。
感受到他的目光,从安的脸色微变。许是心里作用,她竟觉着小腹中似乎传来一丢丢的坠痛。
她上次有孕时身体突然虚弱,这次怀孕时也恰好赶上失血过多和中毒。身子骨早不及从前,就连每日练剑的时间都依着姜院卿的要求减少了许多。
还是要速战速决。从安目光微凌,不断打量着面前之人。
云柏梓玩弄匕首时手法熟练,行走间脚步轻盈,只怕也是个会武之人。只是观他气息稍重,若是在从安全盛时期,只怕压根不够瞧的。
现在嘛——还是小心为上。
可即便是处在此种境地,从安似乎也未想过逃离。
见着云柏梓忽而扑来,手中的利刃朝着自己的小腹此来。从安在对方临近时忽的转身,似乎是想要借着那寒芒将自己的腕上身子割开。
看穿从安想法的云柏梓急急收刀,只割破了从安的半片衣袖而已。
一计不成,从安轻巧的转身,猛地后跃与云柏梓拉开距离。
她镇定地盯着面前的猎物,眼中连半分畏惧的神色也无。
只可惜,从安所面对的是一条不讲道理的疯狗。他似乎将从安看穿了一般,也似乎对从安的那张脸有什么执念一样,不求一击致命,也不求伤害龙子。他踏着凌乱的步伐朝着从安冲来,手中的匕首也不死心地朝着从安的脸上划去。
所谓乱拳打死老师傅,他这样凌乱且不要命般的攻击反倒叫双手被绑在身后的从安有些束手束脚。
再次飞起一脚,将云柏梓重重地踹倒在地。从安的吐息也有些轻微的波动,额头上也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都是萧允辰那个混账!从安气哼哼地在心里吐槽,若非是他,自己怎会连收拾这么个渣渣都有些吃力?
“安南候世子来到寒舍有何贵干?”面色凝重的云家家主看着面前杀气腾腾的苟从忠缓缓开口“可是我云家小辈有了什么冲撞的地方?”
不过单听他的语气,倒像是只看见苟从忠一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