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父兄常年征战沙场,她也想过若是有朝一日,自家父兄马革裹尸还会是怎样的情形,可是她也从未想过自家二哥会在战场之外重伤至此。
从安不敢想,她甚至不能去想,如果二哥有朝一日清醒过来看到自己这副模样会是如何。
“安儿。”萧允辰轻轻抚摸着从安的面庞,从安看着他一点点的逼自己将那颗慌乱的心平静下来。
眼瞅着从安一点点镇静下来,萧允辰心里竟有些疼。此时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我要酒,要最烈的酒。”从安揪住萧允辰的衣袖认真的开口。
“不行,你不能喝酒。”萧允辰想也不想便一口回绝,他还以为这丫头冷静下来,没想到开口竟是要问她要酒?
“不是给我。”从安没理他,接着道:“送到苟府,告诉太医,所有给我二哥清理伤口的器具必须先浸过烈酒并放在火上灼烧,所有直接用在伤口上的纱布也必须先用滚水和烈酒浸泡”
“这,这有什么用?”萧允辰有些迟疑。
“我随军时曾见过军医便是这般处理伤口,可以有效预防感染。”从安随口胡诌“权当是换我一个心安,可以吗?”
萧允辰立刻叫人去办。
从安坐起身来,萧允辰想将她再次按倒却被从安阻止“我想看话本子。”
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心情看话本子?萧允辰有些傻眼,这个丫头这般心大的吗?
“我得给自己找些事做。”从安这般告诉萧允辰“否则,我的心思只会一直在二哥身上。”
萧允辰立刻拿起放在床边的那本《北辰那些事》的第二册塞到从安手里。
陆茗端着两杯茶走来,从安抬头看着她红红的眼圈安慰道:“大哥没事,你放心。”
萧允辰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陆茗,这又是小玉通风报信?
“再去备些点心来。”萧允辰开口对着陆茗吩咐。
“叫上薄荷同你一起。”从安插嘴,陆茗如今这模样她也不放心。
“你只管看你的话本子,少操些心。”萧允辰狠狠地瞪了从安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