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从安的脸上半面素雅未施粉黛半面粉黛微施看上去格外诡异。
从安嘴角含笑将一只朱砂笔递给了小一“描在额间,指盖大小就行了。”
“是、是。”小一微微颤抖着接过朱砂笔。
从安慢慢闭上眼睛,小一努力控制住自己颤抖的手小心的在从安的额间描画着。不到一刻钟,从安便听到小一舒了一口气的消息“皇后娘娘,奴婢描好了。”
从安慢慢的睁开眼睛转过身去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只见额间的火红的牡丹似乎在跳跃着,就连从安也沾了这牡丹的光染上了几分威严。
小一见从安对自己描的牡丹似乎还算是满意不由得松了口气,看着从安尚且披散在肩的青丝小心的开口“娘娘,奴婢帮您梳妆吧?”
“不用了,就这样就好。”从安道慢慢的起身“本宫母亲新丧,眼里见不得喜庆颜色,你吩咐下去吧。”
“是。”小一心中一惊,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赶忙退了下去。
从安慢慢的走出寝殿坐在景仁殿大殿中的主位之上,不言、不语。
还未到一个时辰,从安便听得宫人前来通禀“皇后娘娘,柔贵妃请见。”
从安还未开口,便见尚小柔已经带着人趾高气扬的闯了进来,见了她一不行礼二不问安,只用一种嘲讽的眼神看着一身白衣的从安。
“皇后娘娘,小柔听说苟夫人新丧,您又被禁足不能灵前守孝,特地让人赶做了苟夫人的灵牌,以便您能尽一尽哀思。”
尚小柔一扬手,便由宫人捧着灵牌上前。灵牌上盖着红色的绸缎。
“还有,该有的香烛元宝小柔也帮您备齐了。”又有宫人上前,这些人将包括灵牌在内的这些东西全摆在地上。
“该有的都有了,皇后娘娘您什么时候来哭一哭装一装孝顺啊?”尚小柔拖长了音调,面色含讥。
从安慢慢的起身嘴角含笑,从始至终她的脸色都没有因为尚小柔的话起过丝毫变化。
从安慢慢的走到尚小柔面前,趁后者还未反应过来之前高高的扬起手狠狠地给了后者一巴掌。
她自幼习舞手劲本就比寻常人大些,如今盛怒之下自然是丝毫都没有留手,尚小柔被这一巴掌抽的倒飞出去,得亏了她身后的那些宫人挡着才没有摔得太狠。
从安冷冷的看着倒在殿中东倒西歪的这一堆子人冷冷的道:“滚。”
尚小柔几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当下眼中便流露出了恶毒的杀意。若不是身边的宫人拦着她怕是会扑上来找从安拼命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