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半,雪好像比开始小了一些。
出疗养院后,两人遇上了地铁检修。
“你开始应该要司机等你的。”
其实安言前后在疗养院不过呆了十分钟,要司机留下等他现在也不至于在这儿跟她一起挨冻了。
这时程光身边那人取下围巾收进袋子里,瞄见他锁骨下敞开的几粒纽扣,她很自然地伸出手将那些纽扣给扣上。
安言深灰色的棉袄内还穿着一件款式正统的衬衫,显然是去了一个需要穿着很正式的地方,来不及换衣服套了一件棉袄就匆匆赶来了。
等她替身前人扣好纽扣抬头,就撞上一双似怨似愁又似委屈的眸子。
安言的眼睛,真的是那种令人咋舌的漂亮。
“我不冷。”
安言撑着伞的手往程光那面又倾斜一些,替她挡住吹来的风雪。
程光充耳不闻,又替对面人将棉袄的拉链往上挪了一寸。
“啊,谢谢程奶奶,我暖和多了。”
就是这种调侃的话,某人也说得像一位正在夸赞女士的老绅士一样。
程光从口袋快速拿出手机,冲着某人的面门拍了一张。
“你有没有感觉到,你的行为越来越……不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