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位许学长面露不屑,他又道“这次考试的算学学生都觉得颇是为难,麦兄能拔得头筹,他在算学一道上应很是出类拔萃。”
“而且麦兄课上不带算盘,想来是根本不需此物,必是可以心算的大家了。”邵青这一番言语中的挑拨之意昭然若揭。
许学长听到这里面色便是一沉,道“我倒是不知现在平民人家也是随随便便就能出个算学大家的了。”
转头看向麦高轻蔑地道“既然敢称算学大家,想来也是难以让你服气地称我一声先生了。”
麦高不禁苦笑,自己一句话没说,只听这二人的言辞往来,竟是将自己架了起来,看来这又是一个对自己得到头名心怀不满的了。
麦高不欲再得罪人,给自己树敌,还是谦逊地道“学生才疏学浅怎敢称大家,只是运气好罢了。”
不想这一句更是让许学长火气大增,“竟有人觉得商学堂的考试可以凭借运气二字,我倒是要考教你一二,看看你的运气是如何的好。”
麦高见他竟揪着自己的自谦之语不放,连道不敢。但这许学长颇有不依不饶之意,道“作为师长要考教你一二,你倒是惫懒推脱,可见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麦高忙道“学生并无此意,只是算学一道博大精深,学生只略略懂些许皮毛,还要先生多多教诲才好。”
许学长见他还是推脱,怒道“果然是竖子猖狂,一个头名就让你把师长之言完全不放在眼里,如此,你这样的学生我也是教不得的,我的课你就不要再上了。”
话到此处,竟是完全不留余地,麦高如再推辞,一顶不尊师重道的大帽子只怕要被扣在头上。他无奈也只能低声应是。
见他答应,许学长便又道“想来你一平民学徒,在算学一道上也难登大雅之堂,估计也就是些账房本事,我就考考你算账的工夫,若是连这最简单的琐碎都弄不明白,想你也难成大器,还不如退学回家。”
麦高见这许学长言辞咄咄,对自己的不喜之态毫不遮掩,如此他也不必再妄图圆这个场子,全了许学长的面子自己也落不得好,反而是让人觉得他软弱可欺,且于算学一道他还真是不惧考教,便只道“请先生赐教。”
许学长略一沉吟便道“客人点了一桌酒菜,四道荤菜,两道素菜,两道凉菜和一道汤,荤菜三十四文,素菜十二文,凉菜八文,汤二十文,酒水六十四文,这桌饭食花费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