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季公子吧,果然是一表人才,与柔儿当真是极配的。”
“裴大人。”季熙有些生硬地见礼。
“哎,都是一家人,不必这样拘谨。”裴泫摆了摆手,目光落在了季熙身后那个微微颤抖的纤瘦的身影。
“不知裴大人上门,有何贵干?”季舒白语气有些不善。
“季大人,您说说,我们两家是姻亲,本官又是专门上门拜访,您怎么也能跟审犯人一样在县衙大堂问我话呢?”裴泫笑道,语气却阴森森的让人很不舒服。
“那请裴大人稍等,本官正在审案。”季舒白依旧是极为冷淡的样子。
“哎,本官知道季大人在审什么案子,这不,本官特意为大人分忧来了。”裴泫说道,指了指季熙身后,“那个姑娘,是我从青楼赎回来的,而且我今日也向她父亲下了聘礼,他父亲也答应将她嫁给我,所以本官特意来,带她回去。”
什么?父亲又收了那个老头的聘礼,将她...嫁给了那样一个年过半百的人?
她感觉到了彻骨的冰寒,这样几次三番,她当真逃不过了吗?这就是她的命吗?
“絮儿,随本官回去吧,本官定会好好待你。”裴泫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季熙看着他丑恶的面目,再一次感到恶心,絮儿姑娘才十六岁,而裴泫的年龄都可以当她爷爷了。
“公子,你不应当救絮儿。”她缓缓地站了出来,看着不远处的裴泫。
“我不会跟你回去,若是你非要如此,就带一具尸体回去吧。”她眼里是绝望到极点的死寂,是对这个世间彻底的失望。
“干嘛非要这样,你不愿意,早些说便是。”裴泫拔高了音调,故作惊讶地说道,“本官又不是那种逼迫别人的人。”
什么意思?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放过自己呢?
她看着裴泫的嘴脸,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这么说,裴大人愿意放过这个姑娘了?”季舒白看向裴泫。
“怎么能说放过,嫁娶之事,本就是你情我愿,这姑娘不愿意,不嫁就是了,本官也不是小肚量之人。”裴泫一幅心胸宽广的样子,“不过这姑娘的赎身的钱和聘礼,本官都花了不少钱,而现在也也找不到她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