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是个爱说话的,她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周围是否有旁的人,这才低声说道。
“原以为何孺人是个精明的,没成想竟是个看不清形势的。”
萧凝挽端着浅笑,却不接话。
李氏便自顾自说。
“那沈司正虽只是个六品女官,可毕竟是皇后娘娘宫里出来的,早年还于皇后娘娘有恩,到了王府又颇得王爷器重,连孺人您都知道敬重着些,何孺人还真当沈司正是个寻常奴才了。”
萧凝挽挑了挑眉。
难怪李氏即使身份低微,前世也能在后宫活得如鱼得水,得齐王的几分关心,这份眼力见可不是寻常人能有的。
“沈司正掌典礼仪诸事,我等敬重些是应当的。”
“孺人看得清,偏那些人自以为高贵罢了。”自然“这些人”中还包括了一个赵氏。
李氏冷嘲热讽,萧凝挽只当没听见。
赵氏与李氏是同是太后侍女出身,可两人为奴为婢之前身份可是大相径庭。
昔年赵氏的祖父贪污成瘾,获罪被杀后,赵家的子女流放的流放,配没掖庭的便从此过上下人的日子。
赵氏尚且年幼,富家大小姐的日子还没过上几天,便被丢进掖庭,少不得过些难过的日子。
如今苦尽甘来了,不免妄想若自家没惹上祸端,自己该是怎样的风光,自然便瞧不上本就出身贫苦人家的李氏。
两人同时进了王府,萧凝挽没进府之前,定不会相处融洽了。
李氏见萧凝挽不说话,心下略有些失望,可她不敢表现出来,只一个劲挑些别的逗萧凝挽开心。
“孺人可知,那赵氏被沈司正吓破了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