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筱染的眼眶瞬间红了一圈。
车子却依旧行驶到了那个曾经无数次送她回来的街角。
引擎的声音熄灭，街上往来的人群根本不会注意到车里的寂静，叶筱染整个人像是垮掉了一般，大颗的泪珠顺着眼眶不停的咋在了手背上。
“祈然哥，为什么，我不要，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有说谎，你为什么还要分手，为什么！”
她的声音因为哭泣而剧烈的颤抖，整个身体如同掉入了冰冷的寒夜，在这炎热的午后，寂然发冷。
陆祈然转过头，写满了哀伤与愧疚。
“你说的也许是对的。”
他说的很慢，一字一句，似乎像是每一个字都斟酌了良久一般。
“可是，见到云兮的那一瞬间，我就明白，此生，我不会再为任何人动心了，筱染，你知道吗，我以前，一直以为，如果和你在一起，就能找到她的影子。”
“可是。”他顿了顿，似乎怕是伤害到她，几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随后漆黑的眸光在微光中闪了闪，唇角带着惋惜的忧愁，轻轻的开口。
“你不是她。”
一击命中。
叶筱染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被凝固了一般，天寒地冻。
原来，从头到尾，她都是她的替代品，原来，他透过眼神看到的永远都是她。
“筱染，对不起。就算云兮做了什么，在我眼里，她永远是那个单纯善良的云兮。”
他的声音轻的就像是羽毛落地，悠扬飘洒在地上，像是她无数夜晚最美妙的梦。
他也真的只是她的一场梦。
“对不起。”他重复了一边，打开了安全锁，转过了头。
“祈然哥，你不要不要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说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