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袁耀哪能说实话,只得应道:“就算吾伯父身体无恙,以吾军势,其定也不可挡,不过是要多费些心神罢了。至于乌巢...”
袁耀说着一顿,再是故作神秘道:“若是吾说此事乃天命所指引,君可信?”
沮授听得先是摇了摇头,又是点了点头,一副肯定又怀疑的模样的模样。
随后言道:“本来此论荒谬之极,不该叫人相信,就是连的在下,都有些许片刻,以为是阵中当真出来奸细,才叫公子所知吾军粮草所在。”
“只是细细一想,于情于理之中,在官渡尚在优势之下,又能有多大利益,能叫人愿意为这奸细?”
“既然如此,怕也只能用这天命所指,才能解释一二了。”
袁耀看这沮授都如此坦然接受了自己“歪门邪说”,心中不由又燃起一丝期望,终于问道:“不知君日后还有何打算?”
此话一出,沮授神情当即就变了,挺直了腰板子,怒目瞪着袁耀,仿佛受了极大的屈辱道:“或是放吾归去,吾自去并州,或就拿吾人头,成公子霸业,哪有他路可选?”
袁耀见得倒不恼怒,他也早晓得沮授是哪般人物了。
只是如今袁绍都死了,这沮授跟着那袁谭还如此忠心,算是稍稍出乎一点意料。
念在沮授毕竟是有大才,杀了实在可惜,不由再劝道:“若是吾那伯父在也就罢了,可如今吾那堂兄领兵,君哪该不知其才华如何?”
“无谋且不用君言,君何必执迷不悟?吾若早得足下,天下不足虑也!”
以袁耀如今的身份,说到这,也算够了,可惜沮授没有一点领情的意思。
听得袁耀说完,丝毫不做迟疑,直是大呼曰:“授不降也!”
说着,就是鼓着通红的眼睛,直直看着那袁耀。
袁耀还欲再劝,见那沮授神情,却只能把话重新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