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条疤痕很是狰狞,很长一条。
男人想起往事,那条伤疤是赵诵小时候淘气时,男人拿着鞭子教训时留下的。
男人看着这条伤疤,眼角湿润了。
赵诵见男人看见那条伤疤,他只记得这条疤是被人打的,至于打人者是谁,他真的记不清了。
因为烛火昏暗,赵诵没有看到男人眼眶中含着的泪水,只是觉得男人注意这条伤疤很长时间。
赵诵不免有些心慌。
“你还记得这条伤疤么?”男人问道。
赵诵摇摇头,“不记得了。”不管记不记得,或者是男人是想套他的话,赵诵也都说不记得了。
出乎赵诵的意料之外,那中年男人叹了口气,身子坐回原处,无奈道:“哎,诵儿,想不起来也好,只要你安然无恙即可,至于病,改日叫胡太医来看看。”
赵诵“哦”了一下,身子恢复原样。
男人收回目光,见儿子很是拘谨的样子,不免又伤心起来。
赵诵一直都在疑惑,难道自己身份没有被揭穿么?
桃娘见爹爹确认了哥哥是真的,便高兴起来,然后一个劲儿说着哥哥长,哥哥短的。
不过赵诵看见桃娘没有疑惑的表情,只有殷切和同情的目光,赵诵就觉得他应该没有被揭穿。
见船内的气氛不再压抑,赵诵也就逐渐放开了。
此时时辰不早了,男人吩咐亲信开船。
一路上,赵诵便装作一个真的失去记忆的病人,试探对方,也想知道对面那男人更多的事情。
赵诵便问道:“你是我爹爹么?”
“哎,我是你爹啊,痴儿,看来是真的得了失魂症了。”男人正是济王赵竑,说着神情很是动容,接着道,“诵儿,你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你能把一个月来的事情说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