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立东的眼睫又动了动。
知道这是大哥在回应自己，东方凛这次终于扯出了笑的弧度来。
但这笑中有泪。
“大哥，我们一起看着小二和小果果成长，一起等着小妹肚子里面的孩子出生。”东方凛想要说一些美好的事，让哥哥留恋，让他不舍得离开这个世界。
欧立东眼睫又动了一下，他的眸光看起来有些空洞，却又在东方凛说了这些话后，慢慢地染上了一层湿意。
海婳坐在一边，低着头，不敢看两个儿子。
眼泪一个劲地悄悄滴落，她轻轻地吸了下鼻子。
“大哥，我们以后也娶一个老婆，你看爸妈一直嫌我们两个不如妹妹。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没有老婆，没有孩子。”东方凛一双黑眸，紧紧地盯着大哥，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这是他很努力挤出来的笑。
欧立东很喜欢现在这样，弟弟在他耳边一直说着话。
这让他觉得自己不是孤苦的一个人，还有家人希望他可以好好的活下去。
“你看乔铭赫和我们妹妹之间的感情，大哥，我们以后也找一个像小妹那样的，让我们一辈子都想要好好的爱着的女人。”东方凛眸中泪光闪烁着，他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
不想让自己伤心的情绪影响到大哥。
小艾一个人在外面等了很久，他们都没有出来。
她一个人放心不下，推开了门走进来。
玻璃窗外的医生和护士一看到小艾，连忙伸手阻止：“乔太，你现在的情况不能进去。”
小艾摇头：“我不进去，我就站在这里看看。”
透过玻璃窗，小艾看到病床上虚弱得仿佛只余一丝气息的大哥。
鼻子一酸，眼泪，倏地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