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烛九阴摆好了架势,有意识地控制好那根巨尾,开始一下一下地甩起来,抽打在他自己身体,哪里痒地狠,就抽哪。
刚开始确实不错,可是后面却是越抽越痒,烛九阴发狠了,开始催眠自己:我只是一条不会疼的石头蜥蜴。
力度越来越大,训练室里砰砰砰作响,那是史上第一狠心蜥烛九阴在对自己不堪直视地“无蜥道”抽打,让他的身体像一面鼓似的,咚咚砰砰。
烛九阴是抽得爽了,痒暂时止住了,这段时间以来被这磨人要命的痒意所受的憋屈劲儿也发泄出来了,可是突然间,只见一块成人巴掌那么大的皮,就那么地从他的右边肩上掉了下来。
烛九阴被吓的呆滞如鸡,回过神来,才大叫起来。嘶嘶嘶!我晕!我的皮都被抽掉了,我这是不是就不行了?
他艰难艰难地转着脖子,使劲侧着脑袋看右臂看去,上面有个巴掌大的部位布满血丝,可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里面竟然不是血淋淋的肉体,而是鲜嫩的皮甲,新生的鳞片是那样的柔嫩。
烛九阴这才明白,原来他是到蜕皮期了,才不是他脑袋里装着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绝症,烛九阴以前最不喜欢的就是冷血动物,自然也就无从知晓原来蜥蜴和蛇一样都要蜕皮,因此没往这边想过。
怪不得,怪不得他这段时间一直以来都觉得全身发痒,还总是懒洋洋的,没精没神。这下终于知道症结所在之后,烛九阴总算是放心下来了。
如今已经知道自己要蜕皮了,烛九阴心里也琢磨着自己要等老皮自然脱落,那他不得老老实实地忍受这个全身发痒的酷刑?要不他就自己用爪子把老皮抓下?可是他又想到蝴蝶蜕壳是不能人工帮助的,他这样茂茂然直接下手,万一有个后遗症,那可怎么办?
思来想去的,又耗了一会,期间烛九阴身上的痒意还在继续,全靠他的尾巴在抽打止痒。看着老皮结实坚韧的模样,一时半会这自然脱落肯定得花上一段时间了,要是直接抓,肯定也得挨一顿好疼,190的肌肉零烛九阴怂了。
算了算了,接下来我还是跟现在一样,用尾巴大力抽,等落得差不多了,那些边边角角在下手抓下就好。而且,他记得三公里外西南那边有块棱角分明的大石头,他可以考虑移回来,在上面用力磨,这样子应该会容易蜕皮。
烛九阴在慌乱挣扎中匆匆一瞥,居然见到一只不知是什么动物的脑袋,也不知如何形容,反正就是既巨大又骇人,从那几张紫红嫩叶间伸出,还笼罩着一层朦胧、阴森森的白光,令人望之不寒而栗。
这棵巨大的怪蕉树如同从梦中清醒了一样,放肆地的扭动起来。
烛九阴四肢、尾巴甚至脑袋都在跟它的怪藤肉搏,避免被其他怪藤继续把他绑定了。怪藤被巨大的冲击力击中后,就会明显地反应迟钝不少。
他的嘴巴牢牢地咬定那条绑住右腿的藤蔓,妄想用他的牙齿把它啃断,可是这些看似脆弱的怪藤实则坚韧异常,就算是烛九阴蜥蜴的一嘴钢牙也难以在短时间内将它啃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