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标说起酒栈,秦阳就想起曾经和他们一起在那里喝得酩酊大醉,又一同起来吃早餐的场景。如果有可能,他真想借着今晚的相聚,以柳尚的身份,和鲁标他们一众兄弟冰释前嫌。
只要真的能放下从前的恩怨,秦阳相信,以后定能跟这帮兄弟们好好相处。毕竟,“柳尚”再也不会克扣兄弟们应得的俸禄和赏钱。
“大人可以选择不去。”
听到鲁标生硬的语气,秦阳尴尬地笑了笑,起身把挂在一旁的披风和佩剑拿上。
“一起吧,我也想替李良兄弟敬几杯酒。”
“柳大人,刚刚您家的侍从给您送来了这个东西。”
刚从军营的马厩里迁出自己的坐骑,旁边有个巡防军的兵丁就给秦阳送来了一支空心的竹筒。
看到这个竹筒,秦阳眉头微微一皱,这个漆了封泥的竹筒,是柳家用来传递紧要消息的标志。
秦阳接过竹筒,扔了一个大钱给送信的兵丁,翻身坐在马上,拆阅起来。
看了竹筒里雕了字的竹片,秦阳摇了摇头,坐在马上一言不发。
“柳大人,是否家中有事?无法前去?”
等秦阳看完竹片,站在一旁的鲁标仰头问起柳尚。
“不,不需要。还是和李良兄弟的告别重要,咱们走吧,驾……”
秦阳两腿轻扣马腹,缓缓朝着酒栈走去。
由于除了秦阳有马,其他人都是步行,所以等人到齐之后,天已经完全变黑。
酒栈今晚依旧被鲁标这些人给包了下来,由于都是熟人,掌柜在布置了酒水和肉食之后,就带着伙计们离开。
酒栈里没有灵堂的布置,只是简单地在酒桌上给李良留了一个席位,桌上酒水餐食齐备,就是没有活人动筷子。
众人到齐后,秦阳才发现,今晚一起来喝酒的,并不像以前一样,一百多人齐聚。反而是只有鲁标,朱大力等二十多人,而且是曾经和扮作李良的秦阳一起喝酒时,骂柳尚最为频繁地那二十多人。
但秦阳也没多说,只是按着鲁标的安排,坐在属于李良的席位旁边,默默地和大家一起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