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良弼老实张嘴,李猗将酒倾倒进他嘴里,成功地完成了惩罚任务。
一群人开心地大笑。
牟羽和阿依慕拍手叫道:“再来!”“再来!”
李猗一把扯下手帕,揉揉眼睛,晃晃脑袋,大概也知道自己喝多了,再玩也是必输无疑,拒绝道:“你们玩,我不玩投壶了!”。
多一个人玩,少一个人玩,没什么关系,何况拒绝的人是李猗,没人会勉强她,想玩的的人又兴高采烈地开始下一轮投壶游戏。
李猗转身,抬步间却不防踩到了自己的裙子,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秦暖看着她那醉乎样儿,偏巧今天还穿着长长的广袖罗裙,瞧着都让人担心,正要过去扶一把,原本就在李猗身旁的薛良弼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公主小心!”
秦暖看薛良弼小心翼翼地照顾着李猗走回自己的案几后坐下,也就放心地去玩投壶。
她从前在江南参加宴饮时,即便是亲戚,即便是这样的私人小聚,也不会出现男女同席的情景,喝酒行酒令,也多是作诗猜谜弹琴吹笛,品味格调高的一批,不文艺不高雅的玩法,那是会被人鄙视笑话很久的。
这样纯粹的为了玩而玩,毫无文学蕴意的纯粹瞎笑胡闹……在江南的宴会上简直是无法想象的情形。
这神都洛阳……嘿!
不过还是很有趣的……
这群老司机豪放归豪放,对她这晚辈,倒也照顾,不会来撩她和阿依慕两个小娘子。
.
薛良弼扶着李猗坐下,看她又去端酒盏,忍不住出声劝道:“公主,缓缓再饮!”
李猗斜了他一眼,如若未闻地拿起酒壶倒酒,喝酒……
薛良弼呆了呆,然后扶膝在她旁边端坐下来,把酒壶拿开了,然后将一盏蒸梨羹放在她面前,“公主先吃两勺梨羹再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