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是不是主犯,这件事总之和她脱不了关系!
不然,那碗加料的甜汤不会那样准确地送到李猗的面前。
活该!
秦暖心里愤愤地骂了一句。
随即,她又想起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死了,怎么录口供?怎么查她身后的指使人啊?
只是这些后一步的问题很快就被她丢到了脑后。
木青葵抱着李猗顺着来时的路飞快地奔到了宫门前,门口镇守的卫士见此异状,正要阻拦询问,送她们出来的小太监跑得气喘吁吁地远远就喊道:“上皇陛下有令,让广陵郡主即刻出宫!”
皇宫护卫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他认识那小太监是太上皇身边的,立刻闪开了,让木青葵和秦暖一行人直接奔出了宫门。
木青葵跳上了马车,秦暖正要上车,忽地想起一事,拉住烟罗,急急道:“你去安南侯府请花夜快回王府来!”
烟罗一点头正要转身上另外一辆马车,秦暖又拽了她一把,压低了声音嘱咐了一句:“烟罗姐姐知道怎说吧?”
因为外人看起来,李猗是不喜花夜的存在的,花夜也没有住在京中的广陵王府,而是受安南侯张昭兰之邀,住在安南侯府。那么烟罗眼下去请花夜,是情势所逼迫不得已,自然不能表现出熟稔。
烟罗点点头,表示明白,飞快地上了后头的马车,上车同时吩咐道:“用最快的速度赶去安南侯府!”
秦暖则同木青葵护着李猗长驱急赶回广陵王府,一上车,秦暖就急急去摸李猗腰间的绣着竹叶的荷包,从荷包里倒出两三个小瓷瓶,拿起青色的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枚黑色的小药丸,掰碎塞进李猗的嘴里,又给她喂了两口水。
回到王府没多久,烟罗就带着花夜赶了回来,安南侯府同广陵王府隔着并不很远。
秦暖看着花夜给李猗搭脉,不自觉地就屏住了呼吸。
花夜收回手,皱着眉看着李猗,没说话。
秦暖看他半天不说话,不由心都揪起来了,问道:“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