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世兰毕竟脸皮厚,小嘴一噘,道:“我们不就是想同县主说说话么!县主怎么这样恼怒!”
说着,她往旁边一闪,不管不顾地就绕过秦暖的身侧,钻进了里间。
另外两个姑娘见状,也毫不客气地跟着往门内钻,倒是将秦暖挤到了一旁。
秦暖满脸讥诮地看着三人急切地闯入里间,然后瞬时呆愣在当场……
丁银最是精明不过的人,看似大喇喇,脑子比谁都转得快,有方才她们斗嘴的功夫,自然早就闪人了。
这样的酒楼二楼,对于他来说,要从房间里消失,是再简单不过的小事了。
傻子都能看出来,这严世兰不就是想逮住秦暖同“郡主的未婚夫”私会么!
这样秦暖不仅仅是名声扫地,成为人人鄙夷的“贱/人”,还大大地得罪了郡主。
只是她们若是对着一个空房间,又该怎样“捉.奸”呢?
秦暖看着三人发呆,这才缓步走进里间。
然,秦暖也呆住了……
丁银竟然没离开!
她依旧坐在那里,慢条斯理地自斟自饮!
房间里还多了一个人。
黑色的丝袍,光华如流水,一样质地的黑色幅巾,裹着头,长长的幅尾批垂在肩背上,灰白色的长眉,白白的五缕长须,凤眼微阖,端坐萧肃,清峻如竹,一派仙气凛然!
这人就如从画上走下来的魏晋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