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看向丁银,丁银半蹲在床前,手指一直搭在李猗手腕的脉门上,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的脸,生怕错过一瞬,嘴唇紧抿,脸色比床上的李猗还要难看。
外间的门口忽地卷进一股冷风,厚厚的门帘卷起处,衣缥携着花夜进来了。
丁银立刻起身站到一边,将床头的位置留空出来。
花夜也不多言,伸手指搭上了李猗的脉门,顿时,房间中的人都小心翼翼地屏住了呼吸。
花夜的眉头皱了起来,半晌不语。
即便是上次李猗受伤的时候,也没看到他露出这样凝重和不悦的神情来。
顿时,众人的心提了起来,却又不敢出声问询。
好一会儿,花夜才收回了手,恼道:“怎么就弄成这样了!”
说话间,一双凤眼紧瞪着丁银:“你们究竟去干嘛了!都说了要好好养伤的,怎么就弄到这样?”
丁银低头不语,也不辩解。
花夜知道自己问不出来什么,愤愤地哼了一声,拿过自己的药箱,从里面拿出一个精致莹润的小玉瓶,小心翼翼地倒了颗药丸出来,放到小碗里,拿温水和玉匙轻轻捣溶了,然后让烟罗喂进李猗的嘴里。
这时,丁银才轻声问道:“阿猗她究竟怎么样了?好治么?”
素来好脾气的花夜很是烦躁地推开了他,然后一指屋内里间和外间的人,道:“你们都出去!烦!”
随即又道:“烟罗留下!等药效上来了,我要施针!”
软罗等人立刻悄声无息地退出了房门外,花夜看到丁银没动,又推了他一把:“出去!”
丁银看看花夜,又看看李猗,老老实实地走出了房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