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安勒住马,将手中的马鞭甩了个脆响:“你们做什么呢?康獠这才僭越称帝,就想赶着去巴结?”
此言一出,以王秀才为首的那群人,顿时害怕起来,先前一群市井小民拿这个来说嘴骂人倒没什么,可是秋安是羊少史身边的人,他的话必定是羊少史的意思,羊少史又是王府的人,这样说出来,分量就不一样了!
王秀才壮着胆子,向已经勒住马的羊昀拱手一揖道:“羊郎君莫要误会!我等丝毫没有此意,我等只是担心扬州城的安危!”
羊昀的目光缓缓扫过这一群人,面沉如水,没有出声,却让所有人都感到了一丝压力和冷意,喧闹的人群自然又自觉地安静了下来。
羊昀沉声道:“我不妨将昨日郡主的原话复述给诸位父老乡亲听一听:康贼谋逆,负君恩,乱社稷,害黎民,莫说李氏族女,便是这扬州的一个乞丐婆,哪怕是乞丐婆的一根头发,本郡都绝不会送与他!”
此话说完,场中静了片刻,与李琨交好的那群汉子纷纷拍着巴掌大声呼喝起来:
“好!”“说得好!”“有气魄!”
“好极!”“好……”
“好!”
听着这一片叫好声,王秀才等人的脸顿时红得像猴屁股一样,低下头去不敢看人。
羊昀等叫好声歇下来之后,又道:“如今那杂胡的脑袋,便挂在城门口,诸位父老若是有兴趣,不妨去看看!”
人群又响起一片欢呼声……
羊昀继续:“那杂胡逆贼提出这等无礼要求,以攻城相挟,我们若退一寸,他们便进一尺,若是下次他们又以此要挟,提出更过分的要求,索要郡主,或者索要刺史,难道也要绑了郡主或者刺史大人送与他么?”
那群叫嚣着“红颜祸水”的人愈发缩成一团。
羊昀蓦然提高了声音:“城池家园,若要委屈退让才能保全,待到退无可退时,又如何退!堂堂丈夫,当奋起杀贼,岂可畏首畏尾,奉女侍贼!逆胡反贼,人人得而诛之!”
铿锵有力的话语顿时点燃了民众的热血与愤怒,汉子们都挥舞着木棍大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