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在。”
“……”
她看他的眼神是带有笑意的，只是却不达眼底，看不通透，她一步一步走近，蹲下身，居高临下的俯视他。
“陪着皇上听了一天的琴，倒是忘了去瞧瞧皇上身边的那个狗奴才……噢对，还得从他口中知道，皇上想杀的那个人是谁呢。”
越温柔的话，此刻听着越发渗人。
上官昭整个人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冰冷到无法动弹。
他早该猜到的，张巧巧是何等野心勃勃之人，他怎么就那么大意，竟是为了不被其他人抓住辩子，找她合作……
“呵……”
上官昭眼眶湿润，眸子中似乎有红血丝浮现。
那声笑声不知是笑自己，还是在笑张巧巧那般清高揽月之人也会耍如此下三滥手段。
“皇上不必用这种眼神看臣妾，毕竟臣妾所做的，比起您当年，还真是巫见大巫了。”
光滑明亮地板倒映的身影缓缓走动，随着那道辨别不出情绪的声音渐远，在察觉对方即将出门口之时，上官昭低哑问：
“所以，你想对朕做什么?”
杀了他？
那这天下怕也是群龙无首，就他那没有半点皇室血缘关系的身份，绝对坐不稳龙椅。
上官昭心里是这般想着。
可谁曾想到面前的张巧巧仅仅是脚步顿了顿，似乎是本来没想好这个问题，他一提。
倒让她想起来如何处理了。
她转身，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