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鹤山这才看向方清阮：“试戏的片段都看了吗？”
方清阮点头：“差不多了。”
“差不多？”关鹤山眯了眯眼睛，看着比之前更严肃了。
方清阮立马改口：“完全没问题！”
“行，给你十分钟，十分钟之后抽一段过来表演。”说完，关鹤山背着手走进行军帐里。
方清阮悄悄松了口气，关贺阳跟她一样，也松了一口气，挺直的背也塌了下来，两人对视，同时笑了。
关贺阳说：“最后焦导也没赢，比赛那几天焦导吃坏东西住院了，谁都没把对方的人发挥出效果。”
“大概自己的刀在自己手里才能锋利吧。”
“你加油，我先去给关导送汤。”
闻言，方清阮看了眼他手里的保温杯，一想到里面装的是可乐，又看到关贺阳一本正经说送汤的表情，就有些想笑，不过还是忍住了。
十分钟后，表演开始。
方清阮换了一件颜色偏绿的衣服，拿了一把椅子坐在角落里，长发自然落在肩上，她把所有的妆都擦了个干净，只留了烈焰红唇。
因为本人肤色本来就偏白，被幽暗的绿色衬得更是有些苍白。
她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半阖着眼眸看着地上，过了一会儿，就连呼吸都降到了极致的微弱，安静的像是一尊雕像。
关贺阳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忽然，她的眼皮动了动，掀起了眼皮，脑袋转了过来，眼珠没动。
眼里没有一点温度，对上视线的那一瞬间，关贺阳莫名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下一秒，她发出了声音，像是笑声又不像是，反正不是正常人能发出的声音，关贺阳眉心一跳，脑海里闪过各种恐怖片女鬼的造型。
他刚想挪开目光，她忽然咧开嘴笑了，阴惨狰狞。
他终于知道她为什么只留一个口红了，因为这一刻，那口红更像是染了鲜血。
姿色俱佳、没有灵魂的空壳子、诡异违和、毛骨悚然，剧本上所有的描述这一刻都有了画面，再找不到比她更合适的人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