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过去半刻钟了,卢剑脑海里回荡那声“王八蛋”,还是忍不住想掐住林灼灼小下巴,抬起来质问:
“死丫头,本皇子又招惹了你什么?‘王八蛋’都骂出来了!”
他都多久没招惹过她了?
她的戾气还是那般大!
想起去年雪地里,他辛辛苦苦从南洋寻来一整套红珊瑚头面,价值连城,小姑娘戾气却是那般大,一把抛散在了雪地里,还跺上两脚。
末了,还挑起白皙下巴,挑衅他:“说了不要,就不要,你的补偿,本姑娘不稀罕!”
那样赤.裸.裸鄙视的目光,是卢剑有生以来遭遇的第一次。
一时不忿,一把上前,捏起她小下巴:“死丫头,你再说一次?”
结果,小姑娘还真再说了一次:“你的补偿,本姑娘不稀罕!”
说罢,还一把推开卢剑胸膛,踩着满地的红珊瑚头面,傲气地转身离开。
事后,还是卢剑自个蹲在地上,默默拾起了红珊瑚头面,轻轻拍掉上头的积雪,重新装进精致的小木匣子里。
念起往事,本来很是不忿,说真心话,打小长到大,卢剑可是族里的宝贝,从来都是美美的小姑娘嗲着嗓音,眸中含情地凑上来,向来不客气地避之若浼的是卢剑。
哪里料到,提前回京进宫,竟出乎意料地撞上了林灼灼这样的硬茬。
“嗤,说得好像,本皇子稀罕看你!”
她的身子,龙吟坊那日,他也算细细瞧过了,不就那样,两只胳膊两条腿,没什么特别的!
念及腿,那日堆叠脚裸成圈的湘裙上,林灼灼一双白莹莹的修长双腿,先后跨出湘裙的画面,再度闪现眼前。
然后,下一刻……
卢剑鼻腔一热,有什么东西汩汩流出。
“呀,剑哥,您怎么又飙鼻血了?”徐常笑惊呼出声,忙掏了白帕子上前,去给剑哥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