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压呢。”
“正常。”
“手术后有感觉不适么。”
“没有。”
年轻医生眯起了双眼，道：“被人捅了一刀的感觉，怎么样？”
陆尘顿了两秒，然后说：“不怎么样。”
“玩够了么，季南。”
“呵……”我轻轻笑了笑，然后把口罩摘了下来，静静的看着他。
“或许，我该跟你说句抱歉。”
陆尘面色沉沉的望着我，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了解过你和戴黑虎的仇恨，我很遗憾……但你差点就坏了我的计划，也坏了局里的计划！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其中的代价，你根本担当不起！”
我沉默了一会，淡淡的道：“抱歉。”
但我心想，若是真能杀了戴黑虎为我爸妈报了仇，承担再大的代价又何妨？
陆尘说：“如果说抱歉有用的话，还要我们这些警察做什么？”
他顿了顿，又道：“但或许我该谢谢你们，虽然你们想要我的命，但那一刀，也让戴黑虎对我稍微放下了一点戒心。虽然只是稍微而已。”
我耸了耸肩，说：“如果我说那一刀是冥亚龙故意捅偏的呢？”
陆尘微微一愕，眼中写着不可思议，随即又顿了顿，说：“原来他叫冥亚龙，我记住了。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他还真是个厉害的角色。”
我笑了笑：“被你们警察记住，好像并不是什么好事啊……”
陆尘似乎不想再跟我扯下去了，深呼了口气，渐渐沉下了脸道：“你们现在又来这里做什么？”他看了看我身边的两个小护士，又看了看我：“你们该不会就是来关心我死没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