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身上有伤,孙女怎忍心?”
玉蕤双眉蹙着,祖父毕竟花甲老人,加上还有余毒未清……她怎能放心,让祖父亲自拒敌?
“蕤丫头在担心祖父?”
楼国公望着孙女,目光沉稳和煦,“国家有难,匹夫怎可置深度外?……楼家军战无不胜,更需一位能指挥他们的统帅,这支队伍才能发挥其锐气和威力!这支军队是祖父带出来的,只有祖父的号令,兵士们捧若神明般,是言听计从的!祖父不去,哪还有更合适的?”
祖父心意已决,玉蕤心知劝不动,“刀剑无情,战场上,还请祖父多加小心!”
她对祖父的关心是由心而发的,没有半点虚伪和牵强。
楼国公眸中带亮,“丫头,京郊已成战场,熙蕤堂的生意,恐怕会受到些影响,你自己要注意!”
楼国公提醒她,要为自己生意打算。
“谢祖父垂询,蕤儿已经想好了,准备将总坛迁往边境城镇,”昨日,她与柳云亭定下迁去边城,还没来得及说与祖父听,“孙女想,居安思危,未雨绸缪,……一来,可与狄戎国直接对接,二来,防患于未然,以备不时之需!”
“好,蕤丫头走在前头了!”楼国公脸上露出惊喜之色,“丫头心思机敏,祖父心甚欣慰,……你既想好了,就放手去做吧!”
玉蕤告别祖父,回了熙蕤堂。
战火即将燃起,她有很多事要办。
……
楼家军驻地,前方指挥大帐。
楼蘅楼沾叔侄二人围坐在一处,与将士们观看敌军的所谓“讨逆袭文”,齐王元蔺成了忠君的好皇子,代替皇上给定国公下战书,指责楼伯赟忘恩负义,不报答君恩,国人皆应声讨……
“满纸荒唐言,尽是胡说八道!”楼沾气得一拳砸在桌上,惊得桌上的茶杯砰砰跳起。
“乱臣贼子,反而倒打一耙!”楼蘅气得满脸涨红,“我父定国公两朝老臣,忠义之名天下皆知,……岂是这帮贼子能随意抹黑的?”
“右将军说得是!”将士们齐声附和,“与斐贼有什么好说的,……招募的不过散兵游勇,咱们带兵过去,冲阵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