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你别这样训他。”玉皎护着弟弟,“他毕竟才十三岁,你才半大的孩子,……妙妙,是不是太苛责于他……”
“就是,”楼沾嘴一撇,“还是玉皎姐心疼我。”
“你可是嫡长子!”玉蕤一点不让,丝毫没给他面子。“甘罗十二岁拜相,曹冲天赋秉异,自小就是神童,十三岁已不小了!”
“甘罗十二岁拜相不假,十三岁死于刀下!那曹冲天赋秉异,这也是半路夭亡。”楼沾脖子一哽,抢白道,“姐姐,您这比喻很没有说服力!”
“贫嘴!”
凭空被自己弟弟抢白,玉蕤心里有点堵,“我打这个比方说明什么问题?你十三岁已不小了!定国公府的人从来都是靠本事说话。你强硬了,敌人会怕你。你若软弱,人家会拿你当成软柿子捏!祖父上了年纪白发苍苍,可以看着他奔波劳碌,父亲……已身赴汤鸿蒙,你还当自己是小孩子?必须迅速的成长起来!”
玉蕤句句在理,颇有恨铁不成钢。
“妙妙!”说起父亲楼弋,玉皎的眼睛红了。
“姐……”楼沾羞愧得很,楼家的男人,得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姐弟几个人突然都沉默起来,这一年多来,楼府遭遇颇为诡谲,……每一次逢凶化吉,都是靠着众人团结一致,楼家有过人的本事。
“姐,”楼沾沉默片刻,“不知道,我错了,……错在没有想到敌人的狠厉,现在自己的一时疏忽,不可能会使我军陷于被动,……可是,万一,大错已铸成,我们将怎么办?”
“别慌,”元宸脸色平静,说得蜻蜓点水般的轻巧,“亡羊补牢,为时不晚,……知道自己的错,就从错的地方着手吧!”
“殿下,”楼沾一愣,“殿下,您不会责怪我吗?”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元宸淡然一笑,“错既错了,责怪于你,又有何用啊?我同意你姐姐的说法。少将军从此应该努力向前!”
“殿下教训得是!我是楼家的嫡长子,定当时时处处以祖父为榜样!”
“沾儿,祖父醒了,听到了你的声音,让你进去说话!”
温思纯的声音,轻柔地从后面传过来。
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站在了门边,估计也听到姐弟几个的对话。
聪明如她,没有说任何话,是或者不是,干扰他们姐弟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