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驰鼻腔内发出一声嗤笑,“嗯,可笑!”
斐驰迈步走出这座大宅子,跨上马,疾驰而去。
卢绍礼站在窗前,目送驰离去,“先生怎么自个儿先生起气来呢?”
“竖子太狂傲,不足以谋!”面具后面的白川气息不稳,大口喘着气,还在为刚才斐驰的话生气。
“先生,稍安勿躁,”卢绍礼走过去,推着他来到花厅站住,“他毕竟出生就在斐家,突然听别人说到自己身世另有隐情,怎能不惊不惧不手足失措?”
“嗯,你倒会为他说情!”
白川恢复了平日波澜不惊的神态,“真是牛脾气,犟得很!压根听不进别人说的话!我说了她母亲先嫁到姜家,两年后改嫁到斐家,……他便动了怒,对我既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我的先生!你说人家母亲,搁谁,谁不生气?”
卢绍礼淡淡一笑,“人家来问天香楼暗杀一事,……先生说的话,有点答非所问呢,一点不象平日先生的风格呢!”
“嗯,那小子对斐家抱有幻想,……我不得不点醒他,”白川仰起头,那花蔓缠枝的凤凰面具在太阳照射下发出灿然光芒。
“先生,何必兜圈子呢?莫不如直接告诉他好了!”
“他倔得很,未必会信。”白川低头,面具后的黑眸幽深似海,“有些事必须他自己去发现,哪怕再惨痛,他必须直面,……”
……
“驾,驾,……”
斐驰用鞭子狠狠抽着自己的马。
他快马加鞭,一鼓作气跑出去好几里地,任凭耳旁的风声呼呼作响,他不想,也不愿,从未怀疑过自己的身世。
他命令自己,对那人的疯话,直接无视,忽略不计,不要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