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先生怎么会知道?”
斐公子颇为诧异,过去了六七年,他既了解得如此细致?
“我么,并不知道伯府的情形,猜的!”
“嗯,白先生说这些,与暗杀有什么关系?”斐驰不以为然,觉得他扯得有点远。
“公子不要急躁,且听我说。”面具后的目光变得犀利,“二十年前,你母亲姜氏钦州姜家的小姐,年十六嫁与宁氏为妻,两年后,却成了斐景升的妾室,……这件事,你知道吗?”
“胡说!”
斐驰脸一垮,立时就挂不住了。按白川的说法,他今年十八岁,可能不是斐家的孩子?
他怒极,脸憋得通红,母亲是温柔贤淑,岂容他人来诋毁?
他大口喘着气,稳住心神,“你若不是行动不便,就先生这般胡说八道,本公子早拔剑与你拼命的!”
“唉,你这年轻人哪,白某与你说实话,你偏听不进去。”白川瞥他一眼,叹息一声,“是不是胡说,你,去问问你母亲吧。”
“休要胡说!”
岂能让别人议论母亲?他已出离愤怒了,“再说,休怪本公子不客气!”
母亲已皈依佛门,住在城外的广元寺吃斋念佛,早已不问凡尘事。他不能干扰母亲清修,打扰母亲心里的宁静!
“白先生这样的胡话,本公子不听也罢,告辞!”
斐驰坐不下去,起身要离开。
“公子听不下去,白某理解!但,你若真被人设计了,你就甘心吗?甘心被人夺了命?”
白川见他要逃避,话语毫不客气,“天香楼种种,归于一点,有人不希望你活在世上。因为,你是要与人抢夺钱财的。”
“抢夺钱财?”
斐驰一顿,嗤笑道,“斐某不过一庶子,何曾有什么财产?我不是汪洋大盗,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不能去偷去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