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景升不仅取消了允偌他的一品阁铺子,而且,对他的前程也是不闻不问。论文才,他不比斐云清差,论武学,斐云清不及他半分。偏偏他无论出仕,还是别的,总会半道折戟。
母亲总是懦弱,一个劲劝他,“驰儿,莫要和人争,等你再大些,娶亲搬出府,……”
“母亲是不愿看见我么?”斐驰倔强得很,“何必等到那时?我,现在就自请离府!”
王氏的话他能忍,斐驰不满要离开,斐景升未劝,也未做挽留,斐驰毅然离开。
受不了斐景升的态度,何时会为他考虑?
心如寒冰,寒透了,也冻透了,……
他就不明白了,斐云清能到吏部左侍郎,他这庶出的男儿,就没哪个衙门录用?他一身好武艺,匿名投到城防营,在演练场一举夺魁,才得到眼下这差事。
斐驰进了城防营。
正是午时,兵勇们正在教练场练习。斐驰脱了外衣,换上甲胄与兵勇们一起操练。他一把长枪在手飞身上马,他铆足了劲,骑射功夫一流,又有着不服输的斗志,满场竞技下来,哪有人是他对手?
“好,好呀!”
场内场外一阵阵喝彩!
斐驰下了竞技场,无墨迎上去,“爷,您歇歇吧。”
“嗯。”斐驰点头。
他脸上容光焕发,是一种傲然神态。在演练场上,无论是世家子弟,还是平民百姓,唯有拼实力胜出,赢得别人的尊重和喝彩。他喜欢被人夸耀的感觉,享受博弈带来的酣畅淋漓。
出了教练场往后走,有一座简易的院落。斐驰跨进院内,院里有石桌石凳,三间简陋瓦房,他进了正中的房间。
屋里摆放着一床一几,靠窗有一方桌,方桌上有笔墨纸砚,一套粗陶茶具。屋内的陈设,简单得不能再简单。
斐驰坐下,就茶壶喝了点水。